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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登山

第十七章:登山

年初的微妙之处就在于那天正好是元旦,这里不知道是否有这种节日,但是一年之始的话,应该也是会庆祝的吧!

从好处想就是自己生日的这一天大家都在庆祝,坏处想就是反而生日的欢庆如支流汇入节日的洪流之中了。

而我就有亲身经历过因为是元旦所以生日被父母忘了的情况,而那天还应景的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月茹的生日的话,应该是中秋节那天吧,这么说也有些微妙了。

登山的路没有那么陡峭,却是九曲十八弯。

没话找话我果然还是不擅长,与其如此,不如就保持这个状态就好。

我们开始沿着道路继续向上,随着山中越来越深入,植物的分布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密集,有些地方需要重新开路才行,我随便在地上捡了一根手掌堪堪能够握紧的木棍,用来拨开挡在前进路上的植物,也可以当做拐杖使用。

这时,月茹以行走姿态跨出的小脚被旁边壮硕的树木伸出的粗大的根须挂住,而月茹上半身因为惯性依旧保持着行走的状态,我感到手上突然传来强大的力度,迅速向力量的来源处看去,没有过多地思考,一把抱住月茹,来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将自己压在身下,两个人的重量倒地产生的冲量作用在我身上,胸膛感觉到了巨大的冲击,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吐出一口气,并没有夸张的吐出一口鲜血或者早餐。

可是我整个身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么说有点奇怪,总之就是我仿佛变成了刺猬,身上到处都是荆棘的刺,而且还种类繁多,较大的针刺直接在皮肤上划出一条小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所以皮肤**的地方有好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一般的针刺就以类似于箭的形式插在我的皮肤上——箭头在皮肤内,箭身在外面,拔完之后估计从我的千疮百孔中就要留出涓涓的新鲜血液,如果此时喝水的话,说不定会和某猫一样变成360度的花洒吧;而最让人痛苦的是那些细密的小刺,完全地刺入我的皮肤,而且数量及其的多,此时我突然想到那个询问沙漠里的沙子有多少的问题,我应该会回答:

【和我身上的刺一样多】

想到这里我不禁泪流满面,这不仅是精神上给我带来的还有肉体,身体自从落下后就开始不断地产生痛感刺激着大脑的神经中枢,这让我一度回忆起曾经想要种植仙人掌时直接用手掰了一个仙人掌的经历;而身上每时每刻传来的针刺般的痛感,让我想起两边屁股被针孔支配的恐惧。

【哥哥,你......怎么样?】

月茹一边以泫然欲泣的口吻询问着,一边想要从我的怀里爬起来

【没......没事......斯】

我强装淡定地回应着着,可是即使紧闭牙关也没能阻止从牙缝间漏出的呻吟声,同时,我双手同时用力将本来想要站起来的月茹再次拉下。

【先......不要动.......斯】

虽然由于这个动作导致疼痛变得更加剧烈,但是我要避免月茹受到伤害,因为旁边的荆棘由于自身的作用,将我们砸出的地方重新覆盖。

【哦......】

月茹听从了我的话,放松了身体,继续趴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这个时刻我一定非常幸福,但是因为实在太痛的原因,整个脑子几乎都被痛觉占据,刚产生一点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被痛觉消灭得无影无踪。

我伸出一只手将身上的荆棘压到一边,虽然这会造成二次伤害,但是和月茹的安危比起来这就微不足道了,根本没有放在一个天平上较量的资格。

【现在可以了......】

因为疼痛的刺激,精神都变得脆弱,说话也变得有些有气无力。

月茹急忙从我身上起来,但是看到我躺在地上的惨状,有些手足无措,眼泪顿时就止不住得流了下来,情绪也渐渐地失控,开始啜泣起来,我能感受到月茹担心和自责以及一直以来压制的情绪。

看到月茹在如此年纪就懂事的模样,就知道平时一定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去任性,忍住不能撒娇,不想让父母担心,想为父母分担压力,从她的行为中可以感受到那份想要独立自主的情绪。

可是,她没有必要这样,至少目前是不需要的,小暖的一些行为中也有这种感觉,但是那是逼不得已,而且他也依赖着奶奶,她这样的行为真是让人心疼啊!

我也有过想要早点成为大人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本身就不成熟,月茹却有些不一样,她不仅仅是在想,而是在践行着。但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即使是大人也会有脾气,不可能人人都能做到圣人般的度量,只是一般的人都会宣泄,如烟酒等东西,当然我不是很推荐。

更何况她还小,也是个女孩子,那么,简单地宣泄就好了。

我并没有觉得月茹那样不好,只是,因为是妹妹,所以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想要保护她的这种强烈的愿望在心里产生,这也是我能够忍着痛做出这些行为的动力源泉。

看到她能够哭得这么酣畅淋漓,我安心了不少,也有些心疼。

我起身,忍着痛,轻柔地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喃喃着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呜呜......呜呜】

月茹也不再顾忌,同样地抱住了我。

此时,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因为月茹没有控制自己的缘故,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没有控制,所以我就遭殃了,但是这爱的拥抱我怎么可以轻易松开,是时候和自己战斗了!

良久,月茹的啜泣慢慢停了下来,

【对......对不起,哥哥】

月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没事的,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

【可......可是,我不是你的亲妹妹】

【这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不是说了后悔也晚了吗?】

【那至少.......】

【什么?】

【谢谢你,哥哥】

【不.......嗯】

我本来条件反射般想要说不用谢的,但是所幸止住了,因为我也要感谢那不知名的力量让我能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

我宠溺般地摸了摸月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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